暇滿人身寶,難得而易失,得已應善修,莫令空無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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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思惟極難得者。如是暇身如事教中說:「從惡趣死復生彼者,如大地土,從彼死沒生善趣者,如爪上塵。從二善趣死生惡趣者,如大地土,從彼沒已生善趣者,如爪上塵。」故從善趣惡趣二俱難得。若作是念,彼由何故如是難得,如四百頌云:「諸人多受行,非殊勝善品,是故諸異生,多定往惡趣。」謂善趣人等,亦多受行十不善等,非勝妙品,由是亦多往惡趣故。又如於菩薩所,起瞋恚心,一一剎那,尚須經劫住阿鼻獄。況內相續現有往昔多生所造眾多惡業,果未出生,對治未壞,豈能不經多劫住惡趣耶。如是若能決定淨治往昔所造惡趣之因,防護新造,則諸善趣雖非希貴,然能爾者,實極稀少。若未如是修則定往惡趣。既入惡趣則不能修善,相續為惡,故經多劫,雖善趣名亦不得聞,故極難得。入行論云:「我以如是行,且不得人身,人身若不得,唯惡全無善。若時能善行,然我不作善,惡趣苦蒙蔽,爾時我何為。未能作諸善,然已作眾惡,經百俱胝劫,不聞善趣名。是故薄伽梵,說人極難得,如龜項趣入,海飄軛木孔。雖剎那作罪,尚住無間劫,況無始生死,作惡豈善趣。」若作是念,由受惡趣苦盡昔惡業已,仍可生樂趣,故非難脫也。即受彼苦之時,時時為惡,從惡趣沒後,仍須轉惡趣,故難脫離。如云:「非唯受彼已,即便能脫離,謂正受彼時,復起諸餘惡。」如是思惟難得之後,應作是念,而發欲樂攝取心要。謂若使此身為惡行者,是徒耗費,應修正法而度時期。如親友書云:「從旁生出得人身,較龜處海遇軛木,孔隙尤難故大王,應行正法令有果。若以眾寶飾金器,而用除棄吐穢等,若生人中作惡業,此極愚蒙過於彼。」弟子書中亦云:「得極難得人身已,應勤修證所思義。」此又如大瑜伽師謂慬哦云:「應略休息。」答云:「實當如是,然此暇滿,實為難得。」又如博朶瓦云:「如昔坌宇有一雕房,名瑪卡喀,甚為壯麗,次為敵人所劫,經久失壞。有一老人因此房故,心極痛惜,後有一次聞說其房為主所得,自不能走,憑持一矛逶迤而至,如彼喜曰,今得瑪卡喀,寧非夢歟。今得暇滿,亦應獲得如是歡喜,而修正法。」乃至未得如是心時,應勤修學。


第三思惟極難得者。


第三應思惟的是暇滿人身極為難得的意義。


如是暇身如事教中說:「從惡趣死復生彼者,如大地土,從彼死沒生善趣者,如爪上塵。


暇滿人身的難得,如《事教》中所說,從三惡道當中死後,再投生三惡道的眾生,數量如大地的土一樣的多,從三惡趣當中死後,能投生到人天善道的眾生,數量卻如指爪上的灰塵那樣的少。


從二善趣死生惡趣者,如大地土,從彼沒已生善趣者,如爪上塵。」


從人、天二善道死,再投生三惡道的眾生,如大地土一樣的多,從人、天二善道死,再投生善道的眾生,卻如爪上塵一樣的少。


故從善趣惡趣二俱難得。


由此可見,從善趣再投生善趣,或是從惡趣再投生善趣,這兩方面來看,真正再得暇滿人生的機會,都是非常難得。


若作是念,彼由何故如是難得,


如果你心中起了這樣的疑問,究竟是什麼緣故,要再獲得暇滿人身這樣困難呢?


如四百頌云:「諸人多受行,非殊勝善品,是故諸異生,多定往惡趣。」


就如四百頌中所說:「由於人多行十不善業,所以一定是投生往惡趣的比較多。」


謂善趣人等,亦多受行十不善等,非勝妙品,由是亦多往惡趣故。


頌中所說的意思,就是雖生為人等善道,但是所作所為大部分都牽涉到十不善業,所以才大多數都投生惡道。


又如於菩薩所,起瞋恚心,一一剎那,尚須經劫住阿鼻獄。況內相續現有往昔多生所造眾多惡業,果未出生,對治未壞,豈能不經多劫住惡趣耶。


又比如我們對菩薩起瞋恚心,也是墮惡道一個很重要的原因。經中說,如果我們對菩薩,起了一剎那的瞋恚心,就必須墮入阿鼻地獄一劫的時間,一個剎那,就住地獄一劫,何況我們身心又相續在瞋恚心當中。只要我們瞋恚心不斷的話,當然墮在地獄的時間,就是無量無邊的長。再加上我們過去多生所造的眾多惡業,還沒有感得果報,今生又沒有修種種對治惡業的法門,使重報輕受,長報短受,如此一來,又那有不經多劫住惡趣的道理?


如是若能決定淨治往昔所造惡趣之因,防護新造,則諸善趣雖非希貴,然能爾者,實極稀少。


所以,如果能一方面修清淨道對治過去造的惡業,把以前所造要墮入惡趣的業因,真正懺悔,清淨淨除。一方面防護不再新造惡業的話,要再生善趣,並不是非常的困難,但是能這樣做到的眾生,實在是太稀少了。


若未如是修則定往惡趣,既入惡趣則不能修善,相續為惡,故經多劫,雖善趣名亦不得聞,故極難得。


若是不能這樣來修的話,就一定只有往惡趣了,一旦墮入惡趣,就是八無暇當中沒有閒暇修善的眾生,只有相續再造惡業,永遠在惡性循環,如此經過多劫,就連善趣的名稱都聽不到了,所以這一世能得暇滿人身,真的是非常的難得。


入行論云:「我以如是行,且不得人身,人身若不得,唯惡全無善。若時能善行,然我不作善,惡趣苦蒙蔽,爾時我何為。未能作諸善,然已作眾惡,經百俱胝劫,不聞善趣名。


入行論中說:「由於我的行為不能如理修行,將來尚且不得暇滿人身,不得暇滿人身,就沒有修善而只有造惡業的機會。今生能得人身,卻不拿來修一切的善行,等到墮入惡趣,為苦所蒙蔽時,又如何能行善呢!如今不能行一切善,卻造了種種的惡業,這樣經過無量劫以後,就連善趣的名都聽不到了。


是故薄伽梵,說人極難得,如龜項趣入,海飄軛木孔。雖剎那作罪,尚住無間劫,況無始生死,作惡豈善趣。」


所以(薄伽梵,佛的名號之一)世尊說人身的難得,就好像大海中盲眼的烏龜一樣,一百年浮上海面一次,海面上有一個木片,木片上有一個孔,當牠浮上來的時候,頸子要正好鑽入木片的孔裡,這個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,我們得到人身的機會就是這麼難得啊!雖然只是短短一剎那所造的惡業,就能感得無間地獄一劫的果報,何況我們無始以來,在生死輪迴當中,所造的無量罪業,又怎能有生善趣的機會?」(大海比喻生死,烏龜比喻修行人,盲比喻沒有智慧,百年一伸頸比喻修善難,海底比喻三惡道,木孔比喻佛法,軛木漂浮不定比喻佛不一定常住世間。既然善趣不能常生,佛法又不能常住,如今能夠相遇,怎能不感欣慰,讚歎難得。)


若作是念,由受惡趣苦盡昔惡業已,仍可生樂趣,故非難脫也。


如果心中思惟,等到在惡趣所受的苦,把過去的惡業都報完了以後,仍然有生樂趣的機會,所以並不是永遠難脫惡趣。


即受彼苦之時,時時為惡,從惡趣沒後,仍須轉惡趣,故難脫離。


但問題是,由於在受苦的時候,難以忍受種種的苦,所以又相續的造了新的惡業,如此輾轉增上惡業,所以從惡趣死後,還是必須轉往惡趣,故說很難脫離惡趣。


如云:「非唯受彼已,即便能脫離,謂正受彼時,復起諸餘惡。」


就如入行論中所說:「不是說受報完,就一定能脫離惡趣,原因是正在受報時,難以忍受的苦,往往又容易起了瞋恚心等,而繼續造下新的惡業。」


如是思惟難得之後,應作是念,而發欲樂攝取心要。謂若使此身為惡行者,是徒耗費,應修正法而度時期。


如此思惟暇滿人身難得之後,就應當發起好樂之心,告訴自己,我若是以此人身造種種惡行,就是白白耗費這暇滿的人身,我應該利用這難得的人身,修習正法,使它不白白的空過才是。


如親友書云:「從旁生出得人身,較龜處海遇軛木,孔隙尤難故大王,應行正法令有果。若以眾寶飾金器,而用除棄吐穢等,若生人中作惡業,此極愚蒙過於彼。」


如親友書中所說:「能從畜生道中脫離而得人身,比大海中的盲龜,頭頸鑽入軛木的孔隙還難萬倍,所以說大王(樂行咸王)啊!應該利用此人身修行正法,成就聖果。如果讓暇滿的人身空過,就好像用種種寶石裝飾的金器,卻拿來用作放廢棄物,或吐痰穢等,豈不可惜。這難得的人身,我們卻把它拿來造惡業的話,是沒有比這個更愚痴的了。」


弟子書中亦云:「得極難得人身已,應勤修證所思義。」


弟子書中也說:「我們得了這個難得的人身以後,應該殷勤努力修習證悟所有佛法的義理。」


此又如大瑜伽師謂慬哦云:「應略休息。」答云:「實當如是,然此暇滿,實為難得。」


又如大瑜伽師(種敦巴尊者)對他的弟子慬哦瓦說:「不要修得太累了,應稍作休息。」慬哦瓦大師回答說:「是應當如此,但我一想到暇滿人身如此難得,就無法讓自己懈怠下來。」


又如博朶瓦云:「如昔坌宇有一雕房,名瑪卡喀,甚為壯麗,次為敵人所劫,經久失壞。


又如博朶瓦所講的一個故事:「過去在坌宇的地方,有一座碉堡,叫瑪卡喀,蓋得非常堅固壯麗,後來被敵人所佔據,時間一久,就慢慢頹壞了。


有一老人因此房故,心極痛惜,後有一次聞說其房為主所得,自不能走,憑持一矛逶迤而至,如彼喜曰,今得瑪卡喀,寧非夢歟。今得暇滿,亦應獲得如是歡喜,而修正法。」乃至未得如是心時,應勤修學。


有一位老人,因對這房子有很深的眷戀,所以聽到了這個消息以後,非常的心痛惋惜。後來,有一次他聽說碉堡已經收復了,他高興極了,想要親眼目睹,但是他年紀太大沒辦法自己走,就憑著一根長矛當做手杖,不惜步履艱難的撐到那邊,口中還喜不自禁的說:這真的是瑪卡喀嗎?我不是在作夢吧!我們今生能得暇滿人身,也應該像這位老人一樣,滿心歡喜才是,而利用這難得的人身,勤修正法。」在沒有真實生起歡喜修行的心意之前,都應該好好觀察思惟修習人身難得的內容。


如是若於暇身,能發一具相取心要一欲樂,須思四法。其中須修行者,謂一切有情,皆唯愛樂而不愛苦,然引樂除苦亦唯依賴於正法故。能修行者,謂外緣知識,內緣暇滿,悉具足故。此復必須現世修者,現世不修,次多生中,暇滿之身極難得故。須於現在而修行者,謂何日死,無決定故。其中第三,能破推延於後生中修法懈怠。第四能破雖於現法定須修行,然於前前諸年月日,不起修行,而念後後修行,亦可不趣懈怠。總攝此二為應速修,作三亦可,是則念死亦與此係屬,然恐文繁至下當說。


以上所說暇滿、義大、難得三部分的內容,如果經常思惟修習,而使真實心量生起的話,應該能勤發精進,修行不懈,遇到惡業,也能立刻下定決心不作。因為了解義大的道理,就不會再做無意義的事,由於知道人身難得的內容,也絕對不會再任意逍遙的空過一刻。所以,若是修行無法精進,不知珍惜人身,依然空過時日,最大的原因,就是對於暇滿、義大、難得的內容,沒有用功思惟的緣故,以下就是介紹生起真實心念,而必須殷勤思惟的四法。


如是若於暇身,能發一具相取心要一欲樂,須思四法。


若是要對暇滿人身,真實生起具相的修行心念,必須思惟以下四法:


其中須修行者,謂一切有情,皆唯愛樂而不愛苦,然引樂除苦亦唯依賴於正法故。


首先是確定必須要修行。因為一切的眾生,都希望離苦得樂,怎麼樣才能離苦得樂呢?只有一個途徑,就是修行正法。只有正法才能幫助我們不再造引苦的惡業,得善業的樂果,只有正法才能正確的告訴我們取善捨惡,而真正的離苦得樂,所以第一必須思惟的就是,我必須要修行。


能修行者,謂外緣知識,內緣暇滿,悉具足故。


要能夠修行,還須要因緣具足,所以第二個要思惟的是,有引導我們修行的善知識為外緣,和自己修行所依止的暇滿人身為內緣,如此內外緣具足,才具備能修行的條件。


缺乏善知識引導,會在門外空轉,不得其門而入。


此復必須現世修者,現世不修,次多生中,暇滿之身極難得故。


具備了修行的條件之後,還必須趁現世趕快修。如果這一世不利用暇滿人身修行,以後的多生當中,很難再獲得這個暇滿人身,所以第三個必須思惟的是,須要現世修,這一世就要努力修行。


須於現在而修行者,謂何日死,無決定故。


不但要這一世修,而且要趁現在趕緊修。因為什麼時候會死,我們不知道,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,就怕臨死的時候,我們的惡業還沒有清淨,善業還來不及積聚,結果就只有墮三惡道了。所以第三個必須思惟的是,現在就要立即修行。


其中第三,能破推延於後生中修法懈怠。


前述四法其中第三個,「此復必須現世修者」也就是必須這一世就要修行,能破除推延到下一世再修的懈怠心。思惟暇滿人身難得,就能於現世生起修行正法的心。


第四能破雖於現法定須修行,然於前前諸年月日,不起修行,而念後後修行,亦可不趣懈怠。


前述四法的第四個,能破除往後拖延的懈怠心。雖然知道必須於現世修,認為修是要修的,以後慢慢的修,所以不把握現在的時間歲月,而往後面的歲月拖延,於是年復一年,日復一日,一直到老死,還找不到時間修行,所以一定要發起立刻修行的心念,精進努力,破除現在不趣入修行的懈怠心。


總攝此二為應速修,作三亦可。是則念死亦與此係屬,然恐文繁至下當說。


總的來說,把第三和第四法合併成一個,就是「應速修」的意思,所以四法也可改作須思三法來解釋。另外念死(思惟何日死無決定)也和「應速修」有關,但內容非常龐雜,到下士道念死無常的部分時,再詳細的介紹。


如是若由種種門中正思惟者,變心力大,故應思惟如前所說。若不能者則應攝為,如何是為暇滿體性,現竟門中利大道理,因果門中難得道理。隨所相宜從前說中,取而修習。其中因門難獲得者,謂僅總得生於善趣,亦須戒等修一淨善,特若獲得暇滿具足,則須淨戒而為根本,施等助伴,無垢淨願為結合等眾多善根。現見修積如是因者,極為希少,比此而思善趣身果,若總若別,皆屬難得。由果門中難獲得者,觀非同類諸惡趣眾,僅得善趣,亦屬邊際,觀待同類諸善趣眾,殊勝暇身極屬希少。如格喜鐸巴云:「殷重修此,餘一切法由此引生。」故應勵力。


如果能由前面所說的種種方法來正思惟的話,就能慢慢使心轉向佛法,若是還不能做到,也應從思惟義大和難得兩方面加強修習,如此才有真正修行的可能。


如是若由種種門中正思惟者,變心力大,故應思惟如前所說。


若是能夠依此四法好好思惟,我們可以生起強大的變心力,就會隨著正思惟法來轉變,變得樂於精進修行。所以應該多多思惟前面所說的種種內容。


若不能者則應攝為,如何是為暇滿體性,現竟門中利大道理,因果門中難得道理。隨所相宜從前說中,取而修習。


假使前面四法不能做到的話,應該分攝為三個大綱來想。第一個想像暇滿的體性,什麼是暇滿的特徵?第二個是現竟門中,得到暇滿人身以後去努力,對於現在的、究竟的利大道理。(眼前增上生,究竟決定勝,最後成佛。)第三個因果門中難得道理,思惟暇滿人身難得的道理,其中分因門和果門來思惟修習。從這三個綱要去看,根據個人相應相宜的法門,依前面所說的道理方法,照著去思惟觀察修習。


現竟:現世、究竟。


其中因門難獲得者,謂僅總得生於善趣,亦須戒等修一淨善,特若獲得暇滿具足,則須淨戒而為根本,施等助伴,無垢淨願為結合等眾多善根。現見修積如是因者,極為希少,比此而思善趣身果,若總若別,皆屬難得。


思惟難得的因門當中,也就是從因方面來看,為什麼暇滿人生難再獲得?總的來說,要能生於善趣得到人身,必須以戒律為主,以淨戒為根本,修習清淨善法。若是無法持戒清淨的話,是不能得此人身的。以別的來說,想要獲得暇滿具足的人身,除了必須清淨持戒為根本以外,還要修布施等善行為助伴,再加上清淨無垢的大願力,這種種的善根結合,才能具足暇滿的因緣。但是現在能修集這些善因的人,實在稀少。所以,以此推比,不論是從總的、或是別的來思惟觀察,得到善趣身的果報,都是屬於非常難得。


「總」是指單單得到人身。「別」是指得到暇滿的人身。


由果門中難獲得者,觀非同類諸惡趣眾,僅得善趣,亦屬邊際,觀待同類諸善趣眾,殊勝暇身極屬希少。


思惟難得的果門當中,分非同類和同類來思惟。觀察和我們非同類的三惡趣眾生,從惡趣轉生惡趣的如大地土,從惡趣轉生善趣的如爪上塵,因此三惡趣的眾生要得善趣,機會非常的少。再以同類的善趣眾生來看,能得殊勝暇滿人身的,也同樣的稀少。所以,從果門當中來思惟觀察,不論同類或非同類的眾生,這個暇滿的人身,都同樣的極難獲得。


如格喜鐸巴云:「殷重修此,餘一切法由此引生。」故應勵力。


格喜鐸巴說:「應該精勤殷重的來修暇滿人身的義大與難得,因為它是一切修行的基礎,如果修到真實的心量生起,那其他的行門,很容易就能引生,如歸依、業果、出離心等功德極易引發。其他一切法才得以修行。」所以應當勵力的多思惟修習。


菩提道次第廣論卷二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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